邵雍

题四皓庙四首

题四皓庙四首评点


邵雍的《题四皓庙四首》一诗以古拙优雅之风,为读者呈现出灞上真人的崇高形象。诗云:“灞上真人既已翔,四人相顾都无语。徐云天命自有归,不若追踪巢与许。”读此诗者,情不自禁地怀疑,此真人义为仙境之士?四人交相凝望,彼此默然无言,似乎暗示着话语之有限。于是,在徐云之下,天命果然如所归,如山河的归宿,胜于追踪巢与许之徒,仿佛暗批时人之浮躁。邵雍遣言其诗,恍如孟子之风,颇显卓尔不凡之意。孟子尝论仁义礼智诸者,以而示人,并以彼之“之乎者也兮”点缀,显其学识之博大。此次《题四皓庙四首》之中,不禁用心应题,希图有所收获。而作此诗之人,岂止于儒者善诗。邵雍,北宋文人也。其既以儒家之学多身,又贯通了道家之思,可谓博学多才之士。在诗中,他将“灞上真人”之灵秀罗列,使超凡脱俗之感油然而生。虽未详述其形相,然以“灞上真人”之称,令人不禁联想至五岳之中,似有山川之神韵。真人既已翔,四人相顾,诗者默默潜入其中,一观众人之情状。之乎者也兮!不禁再联想至《论语》之中,其中对孔子弟子的描写也不乏一二,诸如:“颜回喟然叹曰:仰之弥高,钻之弥坚,瞻之在前,忽焉在后。”可替换成此,令人醍醐灌顶之感。此四人之默默凝望,足见其形相之非同小可,诗者欲探其奥义,确所以彷如《论语》。徐云之间,不禁愈加纳闷。何谓“徐云天命自有归”?不若追踪巢与许?天命究竟在何处?诸多疑问涌至心底,唯有思索前行。到底天命在何处之所指,在此诗之中仿佛无从解答。之乎者也兮!此四首诗之末,邵雍以“况人事之焉能无谬。”,以哲人之言归结,恍若历史学者之论断:人之所谓行为彼若追踪巢许,竟未免有迷失之虞,唯愿有徐云之命归处,方可超脱世俗之尘嚣。细读这《题四皓庙四首》,充斥着哲学与文学之间的辨识,思辨之中暗藏哲学智慧。邵雍以儒家之学为根基,又乘道家之思忖,使诗意深邃,给予读者沉思与启示。值此诗连绵深远而又耐人寻味,人有种之乎者也兮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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